《扑頭前失魂後》/ "a man without a past"

《扑頭前失魂後》("a man without a past") / 郭利斯馬基 / 2002' / 97 mins

是在七月看過香港國際電影協會節舉辨的郭利斯馬基影展，共看了十四部長片和四部短片，全展也看了就是沒看這部《扑頭前失魂後》，這是因為我們預視了這片會在影院上影所以沒必要到那個有小蟲釘、有異味、屏幕小而且有時會遇上脫鞋放腳到前排椅子的觀眾的藝術中心agnes' b cinema受罪。

說回。

吸引繼續看下去的原因是郭利斯馬基的那種黑色幽默，他展示的那種生活無奈會令你看得哭笑不得，當然這不是要看的主因。他的片子題材很貼近生活，是他的生活、芬蘭的社會現象、郭利斯馬基眼中的一種低下層經驗和看法。萬物緣自生活，少一點浮誇、少一點天馬行空有時會來得比較合適，璀璨喧鬧泛濫的時候我們需要的也許是一點點寧靜來透透氣。在他的片子裏總會看到「只要堅持便會有出口」的想法，但當然是不會給你擔保結局是好還是壞，然而好壞也不過是一種相對。

《扑頭前失魂後》是講述一個離鄉漢子遇上了扑頭黨，財物連同記憶一併失去，原先給發了死亡證的漢子突然醒來，穿了衣服然後跑到海邊那碼頭接著又昏了過去。他給住在碼頭的一個家庭救了過來，然後有了自己的家(一個既破爛而又租金昂貴的貨櫃)、工作和愛人，沒有名字跟過去的他在生活中遊蕩，當中遇到了社會的冷暖，就如打劫銀行發糧給已遣散的員工然後吞槍的老闆、給自己新衣服跟工作的救世軍、免費給他午餐的餐廳等等等等。當一切都像重新開始的時候警察還了他一個身份，是他原來的身份。突如其來的一個妻子、一個家庭跟一個名字，導演的仁慈給了這失憶漢子一個美好的結局。

的確，郭利斯馬基變得越來越仁慈。這也許是因為他對社會狀況、道德、愛情及政治的改觀，又或許是對周遭貧窮的關愛。這次的故事沒有太多的奸角，甚至惡人也只得那幾個扑頭黨，然而惡人們到了最後也遭到應得的敎訓。

郭利斯馬基要說的故事通常都會是簡單的，傳譯方法也很直接。說的大都是是社會跟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同時也告訴我們要堅持，是無論甚麼情況下也要有堅持下去的態度。由於手法直接、訊息鮮明，他的作品長度大都控制在九十分鐘以下，拖的太長的確是沒有必要。

片子的主線設定是男角離開故鄉到逹異邦給扑過了頭然後失去記憶，接連便從「沒有」跟「空白」中開始重建生活，重建過程就如拾傢俬回他的家作佈置，是從破爛變成華麗，然後他發現了自己的過去，更主動的跑回記不起來的過去作個解決。副線是女角在沒有變化的舊生活遇到男角，他們接觸、交流、沉溺、分離及至最後結合。當然，在他們當中還夾雜著朋友、鄰居、主僱、房東和狗兒。郭利斯馬基以一種點跳手法去處理以上的一堆問題，是一種點到即止的表達，所以節奏很是明快，結果看得很是順暢。故事的流暢除了是因為拍攝手法上的明快，也是因為對白和動作之間的直接跟場面調度配合所致。

郭利斯馬基喜用同一班演員如：markku peltola、kati qutinen和已經死去的matti pellonpaa為他的片子演出，當然《扑頭前失魂後》並沒有matti pellonpaa親自的出演，但郭利斯馬基郤把他在《波希米亞人生》的那副造型畫像作為一間餐廰牆上的掛飾，也許是對好友的一種懷念。但為甚麼他總愛用同一班演員呢？是不如小津安二郎般覺得所有社會性故事都應始於一家呢？

除了演員以外，樂與怒音樂、搖滾樂手和重型機器也是郭利斯馬基作品中必然的標誌，是一定找得到的元素。郭利斯馬基的片大可以分為有列寧格勒牛仔(leiningard cowbays)的和沒有列寧格勒牛仔的。前者好笑輕鬆，說的是一隊由郭利斯馬基虛構出來，名為列格勒牛仔的樂與怒樂隊的故事，樂隊打扮「騎呢」，遭遇搞笑，及後更成為了真正的樂隊，更有記錄片拍下他們與亞歷山杜紅軍合唱團同台演出的情況，那便是《牛仔撞紅軍超級演唱會》；後者則較為寫實，言詞也比較嚴正；然而我以為兩者都該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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