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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 kwan. 26 years old already. studied in creative media before. said to be a media co-worker now.

Monday, January 10, 2005

重貼:《洞》

《洞》 / 蔡明亮

看「洞」,蔡明亮的「洞」很symbolic,「洞」是男女主角間的溝通,是感情發展的一個過程。

戲初,水喉匠說樓下漏水,可能是水管有裂縫,於是莫明的在男女主角間開了一個洞,這個無心的「洞」展開成了一個愛情故事的開端,男女主角由不相往來而變成有所發展。樓房的上方是男的住處,天花的下方則是女角的居所,二人各自各的生活,但生活又開始被認定為有所關聯,到了最後,染病的女角被男角從鑿大了「洞」中伸手拉走:二人走在一起。故事得簡單直接,很表現也很實在。

「洞」是symbolic,連場歌舞也是一個symbolic。歌詞的內容是二人關係的描述,也是九十分鐘的片子中僅餘的對話,而男女主角最後共舞作結,表示了二人最終走在一起。選擇的是老調,是在另一邊廂是反影了台灣的景況,蔡明亮的片子很涼薄,是感覺很涼薄,是場景跟場景間的涼薄,是城市給予的一種涼薄。

雖則要交代的是簡單,但,「洞」並沒有忽略了生活的細節和人的情感表達。蔡明亮總是會用時間和生活的細節人感受人的情感,每一個的場景和劇情也都是必要的,從他的片子裏很少會找到一些令人感覺過長的情節。當你看男主角在哭,你會知道他的心很痛,沒用言語去把情感說出來,用的卻是體語言和劇情的推進。

很喜歡蔡明亮電影的取鏡,也很喜歡他的節奏。蔡明亮的電影很難以個體作單位去評論,他的電影很像是一個整體,在說台灣的故事,在說人與人之間的故事。

重貼: 《的士司機》 / "taxi driver"

《的士司機》 ("taxi driver") / 馬田史高西斯 (Martin Scorsese) / 1976'

[內容概要]

這片主要是講述一個曾經參與越戰的退役軍人Travis返國後的故事。Travis回國後終日無所事事,晚上更嚴重失眠,於是他便選擇做夜更司機去打發多餘的時間。但他的性格弧避,對當時紐約的社會現象感到諸多不滿,同時亦經常沉醉於自的幻想空間中,想像要淨化社會,結果再次穿起軍服的他,以拯救雛妓Iris為名進行殺戮,激戰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分析]

這片是馬田史高西斯於1976年所拍攝的電影。

片子一開首,觀眾看到的會是晚上紐約的街景,街道由一堆幾乎填滿整個螢幕的煙霧所罩著,隨後一medium shot影到一輛的士穿越煙霧而出,煙霧被衝散後隨即重新凝聚,彌漫畫面,營造出一種虛無的地獄感覺。然後是Travis 雙眼的close up,不同顏色的光影照到他的面上,意味著在他眼中的紐約的五光十色、虛浮的街道、游離的光線、扭曲的物件形象......一切顯得陰鬱森冷。其中有穿插著由多個從的士內觀看紐約晚上的街景的pov shot,更能令觀眾清楚地了解Travis眼中的紐約市是怎地的一個城市。這一場準確而懾人地捕捉並呈現出Travis腦海中對紐約市的印象,每一格畫面都有如一幅油畫,優美而感染力強。

開首過後,一連串主角的vo交代了其內心世界及其背景,畫面上呈現了主角百無聊賴的生活片段,與vo互相配合,使觀眾能在一短時間內投入Travis的內心世界,在這裏vo產生了很大的解話作用。

片子拍於1976年,故事的背景為越戰過後的美國人,從故事中Travis的角色,可以見到一個飽經戰爭洗禮的人對社會現況的不滿及因戰爭為他帶來的心靈創傷。在Travis的世界內,只可以有對或是錯,沒有灰色地帶,於是在片中放了大部份的時間在他對紐約市對與錯的觀察,繼而舖陳他預備淨紐約市淨化的經過。這是典形的軍人心態,:凡事只有對或錯。穿起軍服的他,次回復了軍人的身份,為社會維持正義,雖然片中沒有對明刀明鎗的指控越戰的禍害,但卻以隱晦的手法深刻地展示出越戰對那個時期的美國人的心靈毒害,再加上導演對這個人物Travis的捕捉,展示了這人在戰後自我沉溺的一面,片中Travis是活在自我的想像空間中,例如他對Betsy的感情是一廂情願的,在發現Betsy並不喜歡他而不再願意與他交往,他的態度立刻有了180度的轉變,一切與 Betsy 有關連的人事也成了他的敵視對象:對總統後選人Palantine的態度由全力支持變為要全力刺殺,可見他是沉於自我幻想中的人,另外他自以為雛妓Iris是雖要他的拯救,但其實不然。同時,Travis的性格亦在鏡頭下得以營造,例如他與同事吃飯的時候是自處一角的,從而將自己放到一孤立的位置,這相信是導演對主角的刻畫的手法之一。

而故事中,他以拯救Iris為名的殺戮場面,這場戲在當時的電影發展中可謂很大場面,從Travis在街上鎗擊那馬伕,然後到酒店鎗殺那房東及殺死那嫖客,然後一輪混戰過後至警察到場的一幕中,可以見很漂亮的鏡頭運動及移動,整場戲的進行沒有太多的cut shot,一氣呵成地表現了整件事的事發經過,影象效果極為震撼,更營造出Travis在思想上陷入了極度瘋狂的狀況中。

整部戲是沒有一貫荷里活式作電影的元素,但郤成功表現了導演對越戰的看法,對小人物的刻畫亦很全神,同時亦可從片中看到大城市小故事的味道,直得一想的是為何結局不如日常看到的:壞人是沒有好下場的,相反Travis到了最後是得以過新生的,這會是導演對荷里活式電影的傳統結局的反嘲,還是意味著周原復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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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貼:《從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電影看時間和空間》

一、前言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Andrei Tarkovsky) 是蘇聯電影史中一位有名的導演,其作品數量不多,在六零年代初至八零年代尾中合共只有九部作品,但每部均得到外界的熱烈推崇。在他的電影中,除了故事本身、表達手法值得觀眾細心注意外,時間和空間上的處理,也會是值得研究的地方。從塔可夫斯基的電影中細看他對時間和空間的處理,我們可以看到他對兩者的理解和詮譯。

二、從《鏡子》(The mirror) 看時間和空間

《鏡子》是塔可夫斯基的其中一部作品,主要講述導演自己的童年和對他母親情感,內容分為三個主要部份,分別是:

a/ 利用事先收藏好的攝錄機,以記錄片的形式去訪問他的母親,片中的Maria Nikolayevna (真名:Maria Ivanovna);

b/ 一連串重現的童年的回憶;

c/ 以真實的新聞影片去呈現戰爭的歷史

以上三種在時間和空間上可以是完全實立的主體,經塔可夫斯基的處理下,能夠在同一部電影中自由穿插,同時又沒有使故事中的時間扭曲,而整個故事均是在順時性發生。

塔可夫斯基在《鏡子》一片中用了不少長鏡頭去表現真實的時間性。片子中大約有二百多個鏡頭,比較其他的電影,鏡頭的數目屬很少,這是由於個別的鏡頭是長鏡頭 (long take) 的關係。例如有一場戲是講述女主角回到工作的地方途中經歷了很好的天氣和下大雨、回到工作間後發現遺失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在工作地方的四周找尋那份遺失了文件的過程,塔可夫斯基只是用了幾個長鏡,去講述她返到工作的地方時的經歷,在幾不同的工作間中穿插、找尋、翻閱資料和她與同事對話,這場戲約佔了十分鐘,是整部戲約十份一的比例,但也只是由幾個簡單的鏡頭剪接而成。整場戲多由一些track shot和一些跟著女主角步行的medium shot到不同場景的鏡頭組合,時間上沒有被一些刻意的剪接技巧加快或減慢,拍攝時也沒有刻意地運用鏡頭運動和場景的調度改變空間的真實性,恰好相反的是,塔可夫斯基讓事件按真實時間的發生並呈現在觀眾眼前,讓觀眾一起感受女主角的心情變化和波動:從從容從家回到工作地、至發現遺失文件時的不安和找尋過程中的彷徨無助。這場戲雖沒有靠一些剪接上技巧去營造女主角的不安,但取而代之的是讓觀眾一起去與女主角經歷不安的過程,與女主有同一的呼吸和心跳,較果比刻意營造的緊張來得更為真實。

同時,塔可夫斯基也讓觀眾自己去體驗一次女主角從家回到工作地方的路程和幾個工作間之間的空間關係。這也是從幾個long take中可以由觀眾自己親身去經歷幾個不同的場景,而加強了空間上的真實性,與之前提及的時間上的真實經歷互相配合,營造更佳的緊張氣氛。

整部作品是記錄了不同的時間,至少有之前提到的三大部份,同時女主角亦同時分飾兩角:小安德烈的母親,男主角 (旁白) 的妻子。但這並沒有使觀眾在時間上或女主角的身份上有所混亂。整部作品在時間上的處理看似是很亂似的,但其實不然。整個故事是在線性時間 (liner time) 上發生的。故事由塔可夫斯基的童年回憶作主線,並分別投影在旁白和小安德烈身上,每當男主角講述一些童年的回憶或劇情發展某些有關歷史、戰爭的情節時,片子便會替觀眾找來一些「參考」資料,具體交代當時的真實情況。這個剪接方法,令之前提及的三種在時間和空間上可以是完全實立的主體可以互相扣合,並推動故事的發展,同時是畫面上和時間上有意思的結合。

另一個想引用的例子也是《鏡子》中的另一場戲。整場戲是透過男主角夢境中講述男主對母親的回憶,而整場戲的發展之前所引述的一場截然不同。這場戲是利用了剛提及的回憶與現實情況之間的穿插,去具體說明男主角的內心思維和呈現了他腦海中的實際夢境中的影像。整個夢境是由黑白的畫面交代,整個流程是由一個彩色的畫面接到一個黑白的畫面這令觀眾得知時間和空間上的轉移和改變。整個夢境是講述男主角看見母親洗頭和抹頭的過程,值得留心的塔可夫斯基在這場戲中對時間性的剪接手法。男主角的母親洗頭後對鏡抹頭,鏡頭由右pan左,在pan shot中,年輕的母親從右出鏡,鏡頭呈現場景中在鏡子左面的柱,當鏡頭pan至左面時另一個用同一條毛巾抹頭的老女角出現,長髮,很自然便讓觀眾從聯想兩個女角的關係而感受到時間上的轉移,男主角的母親己經老了,但空間上郤看似沒有變過。塔可夫斯基用了一個很簡單的pan shot,交代了時間,這雖不是shot與shot間的實際剪接,但這個是利一個攝影運動上的剪接技巧。

三、塔可夫斯基對時間在電和剪接上的詮譯

塔可夫斯基並不讚同「蒙太奇電影」的理念是能產生一個新的觀念,這可以從其電影中看到,他認為這與電影的本質有所矛盾。怎樣透過剪接,去令影像與影像間建立關係並體現時間才是塔可夫斯基最關心的課題。真實流逝的時間可由人物的行為、視覺以及聲音的處理去呈現,但這些都是附帶的元素,最重要而不可缺的是電影本身的節奏,即呈現於畫面內的時間。再以《鏡子》為例,這片共剪了二十多個版本﹐在鏡頭上、故事上、結構上有很大的改變,目的是讓影像間自然的組合拼出屬於影片中的真實時間,看似四分五裂的影片互相作用,創造了時間性和空間性,而貫穿影片的獨特時間亦創出了整部戲的節奏。塔可夫斯基認為片子的節奏不是片子中片段間韻律的順序,他所的是從畫面中的時間推力而構成自己本身獨有節拍音律,而這個音律是構成電影的主要原素,剪接只是令這個獨有的節奏變得完滿。

對於塔可夫斯基來說,剪接是根據鏡頭內的時間流逝作出重組,保持有效的壓力或推動力可以在影像上營造出不同的衝擊。他期望的是透過剪接讓觀眾感覺到畫面以外的故事,換句話說是意識到生命的指標,而不只是視覺上的描繪,然則電影不只是表面的存在,而是有自己的存在形式和意義。

四、塔可夫斯基看「時間」

塔可夫斯基認為了解時間等於了解人格,他所留心的不是線性的時間,而是時間作為人類為道德化身的原因,所以可以理解到他對電影之所以存活理念:是希望可以讓觀眾思考電影以外的世界,自己的生命,再引申可以看到的是塔可夫斯基的電中的時間運行是不可被取代的,所有影像都是紀實順序,他是用影片去紀錄了人生,而他亦認為電影本身是表現絕的時物,人物與世界發生關係,他就是以電影作媒體去呈現這些關係。塔可夫斯基有這些想法是因為他認為:「電影影像本質是穿越時光的一種現觀察。」,而「一個人買了一張電影票,就彷彿刻意填補自己的鴻溝,讓自己投身尋求『失去的時光』,換言之,他是想要填補身為現代人的特殊局限所造成的精神真空。」

塔可夫斯基對時間的詮譯、對觀眾看戲的看法,均可以從他的影片中的表現手法,剪接技巧和題材的選取中體現到,而他對影像的處理的確是透現了新一種的電影時間,空間感和節奏。

Ref. : 《雕刻時光》/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The film of Andrei Tarkovsky》 / Vida T. Johnson & Graham Petrie;《鏡子》 /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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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貼:《鋼琴教師》 / "la pianiste"

《鋼琴教師》/ ("la pianiste") / 米高漢尼卡 (michael haneke) / 2001' / 130mins

[內容概要]

這部是關於一個女鋼琴教師的故事。故事是根據Elfriede Jenlinek的小說拍成。故事以維也納古典音樂學院為背景,女主角erika kohut為一中年鋼琴教授,鋼琴技術極為高超,備受推崇,極多人慕名拜師門下。

同時她亦為一鋼琴家,常被邀到一些演奏會表演,於社會地位極高。表面上erika為人極沉默低調,與母親倆居住,母親的管教甚嚴,除了授課或練習以外不許erika有多餘的娛樂活動,也不許她與男人交往,對其私生活亦諸加過問,以迫使她成為一等一的名鋼琴家。erika被迫處於長期禁慾,但另一方面卻以春宮片、自殘性器官、偷窺來作宣洩。

直至,erika在一琴鋼演奏會中遇到一年輕男子。erika被年輕男子的技藝吸引。年輕子被erika的氣質迷倒。年輕男子設法接近,二人亦隨之開始了一段支配與受虐的不平衡關係。

故事發展至最後,erika在音樂學院的演奏會開場前用刀子刺了自己胸口一下,離開了會場。

[分析]


故事中年輕男生和中年女鋼琴教授erika的「忘年戀」是為整個故事的著眼點,二人的關係建基於傾慕和慾念滿足上,但也包含著支配和被支配,虐待與被虐。

erika在年輕男生屢次表示愛慕後才接受其愛意。二人關係的真正開展是出現於第一幕情慾鏡頭出現的地方,於學院演奏會的預演中。erika見到年輕男生對自己的女學生奇語安慰緊張情緒,便在綵排途中借故離座,走到衣帽間把玻璃水杯打碎,放進女學生置於衣帽間的外衣中,使女學生雙手受傷。這是緣於妒忌。事件過後,年輕男生再次表示愛意,把erika拉入洗手間內,二人對對方的慾念到達頂點,情感一發不可收拾。二人在手間內擁吻,erika為男生手淫,但當男生想一進步與她發生關係時,erika卻喝令男生停止,否則便離去。男生嘗試作進一步行動後不果,也只好就範,erika繼續為他手淫,但未待男生射精便掉下他離去,並謂若想關係繼續下去便要按她的指示去辦及日內男生會收到她的「信」,指示他該做些甚麼。某天年輕男生上erika課的時候erika給了男生一封「信」,著他一人的時候閱讀,並男生同意了「信」中的內容後才與他繼續關係。該晚男生到erika的住處找她面談,erika起初不同意,並要男生回家讀「信」。幾經糾纏,erika最後亦讓他入房,但仍要男生先把「信」讀完才談。「信」中內容是要求男生對她進行性虐待的細節,例如是把她捆縛,或在她求撓時大力掌摑她等等。讀「信」後男生為之側目,erika從床下取出一箱性虐待用的道具以示真確,也打開了衣櫃,並謂每天男生也可為她選衣服。

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由上可見,而erika所寫的一封「信」是最好的証據,在這段關係中她要求男生遵從「信」的內容,否則中止來往。erika把在內心抑壓已久的肉慾流露於文字,長期禁慾 (母親不許erika自己結識男性朋友) 與每天受母親嚴厲管制的生活迫使erika對生活感到失望。在年輕男生出現以前,erika透過偷來的時間 (忍瞞母親沒有去習鋼琴)去看春宮片、自殘性器官、偷窺來控訴這種無味的生活,以異常的行為 (erika是一薄有名氣的鋼琴家,於人前不可有所越軌) 以達乏味生活中不能求得的快感和更大的歡愉。

當男生出現後,erika計劃著將慾望一一的實現,erika的社會地位、名譽迫便她於人前當上一個強者的角式,可是人後,erika的生活是被別人 (母親) 支配著,在一段本應是正常的男女關係中erika要一嘗真正地支配別人的味道,要求擔任著決策和支配者的角色,,令這段男女關係變得扭曲。

但,在另一邊廂,我們也可以從這兩幕中見到erika渴望著被愛。她把自己理想中的愛戀場面透過「信」,一一告之年輕男生,「信」中的內容揭示了erika內心被愛和被虐的渴望,是毫無保留的渴望被虐。她寄望在一段虐待和被虐的關係中得到與在男生出現之所作的自殘、偷窺等為觀感帶來的同等甚至更大的快感。erika家中收藏性虐待用的道具可以証明她被虐的渴望,但她甘於讓男生為她選衣服和她對男生的態度同時展也現了她也想被愛。

故事發展下去,erika最後嘗到了被虐和被強暴的滋味,可是她發現了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在沒它法的情況下,erika也選擇離開,離開自己的母親,離開所愛的音樂,離開了自己要求的理想生活和母親和社會為她預設的舞臺,寄望求得一個「解脫」。

(movie and phychology > 020407)

Monday, January 03, 2005

電影介紹 / 評論:《歌聲魅影》 /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歌聲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 Joel Schumacher / 2004’/ 141 mins

如果《情陷紅磨坊》又或是《芝加哥》是你那杯茶,這部在零四年尾才出籠的《歌聲魅影》又豈能錯過。

魅影人前
故事發生在一八八零年的巴黎,一個帶著神秘面具的「魅影」(謝拉畢拿飾)藏身在著名巴黎歌劇院的地下室,他面容毀爛郤又是歌劇界鬼才,他那可怖面容令劇團中人避之則吉,有關他的各種流言傳遍整個巴黎。直至一天,「魅影」遇上了年輕貌美的歌女姬絲汀(艾美羅森飾),他決心栽培她成為巴黎最出色的女高音;她郤沉醉於與她那「音樂天使」的一段華麗情緣。此時,劇院意外頻生,鬼魅之說不逕而走,這令當時得令的紅伶卡露達(美妮哉花飾)臨時決定辭演歌劇,劇院經理唯有讓姬絲汀擔綱女主角。她的演出激動人心,讓她旋即成了巴黎新寵。「魅影」以為自己從此成了童話中的王子,可另邊廂姬絲汀卻愛上了富家子羅爾(柏德烈韋遜飾)。連番糾纏令「魅影」怒不可遏,為了奪回姬絲汀,他變得不顧一切,他那顛簸的情感甚至讓他決定與愛人、情敵同歸於盡……

魅影背後
一九一一年加斯通‧勒魯 (Gaston Leroux) 所著的《歌聲魅影》小說問世,而遠在一九二五年時《歌聲魅影》曾被拍成電影,然而兩者在當時均沒有引起迴響。直至一九八六年,英國作曲家安德魯‧韋伯(Andrew Lloyd Webber)把《歌》片轉化作同名舞台劇,令《歌》劇在歐美舞台揚威,成為世界四大音樂劇之一,而至今已在十八個國家上演超過六萬五千場次,累積票房亦超越三十二億美元(約二百四十九億港元)。經典的故事雖然是耳熟能詳,但仍沒失掉它的可觀性,一部繪炙人口的歌劇再次搬上銀幕,由安德魯‧韋伯親任監製及編劇,聯手《新蝙蝠俠不敗之謎》導演祖舒密查(Joel Schumacher)將音樂劇以內以外的繁華故事重現,促使《歌》片獲金球獎最佳電影(喜劇/音樂劇)、最佳女主角(喜劇/音樂劇)及最佳原創音樂三項提名。

魅影解構
《歌聲魅影》在重演又重演下仍能吸引觀眾們入場欣賞的,是那半片白色的面具下的鬼異?還是在窺伺「魅影」那毀爛面容後的那份震撼?九十年代《歌聲魅影》音樂劇在香港演藝學院公演,縱曾掀起了熱潮,可感覺上《歌》劇仍離我們很遠很遠,如今「魅影」重臨香江並走入電影院,使這經典變得更為親切,與我們更為接近。

《歌》劇之所以扣人心弘,是因為其故事集淒美、華麗、哀怨、人性於一身,加上一眾演員們於現場聲嘶力竭的為觀者賣力演出,使之更為人所感動神往。如今,安德魯‧韋伯再次將《歌聲魅影》化為一幕又一幕的影像,在刺激觀眾們聽覺之餘也帶引著我們投進那想像無限的萬千光影,一併呼吸著巴黎大劇院中那鬼異的氣息。

光影世界無礙是給予《歌聲魅影》在文字或是舞臺以外更多更廣的空間,發展更多的可能,這次的電影把《歌》的故事交代的更為完整,前穿後插的影像把接近五十年間發生的事情之始未描寫得更為清晰,讓一眾觀眾們在享受視聽之餘對加斯通‧勒魯 (Gaston Leroux) 筆下的「魅影」跟姬絲汀更為了解。可話說回頭,縱然《歌》片是突破了舞臺的極限得故事變為更為緊湊,然而美中不足之處則為編、導二人無法好好利用光影特性,原著好好發揮,使觀眾少不免會覺得其處理手法太過保守和欠缺特色。

除了讓難得的高水準的原創音樂重現以外,大銀幕版的《歌聲魅影》在製作上不比其音樂劇馬夫,單是那十九世紀巴黎大劇院已花了四十星期重新搭建,歌劇院內金碧輝煌,而「魅影」藏身的地下室詭秘陰森,視覺效果極盡華麗,然而演員們的衣飾更是一絲不苟、美輪美奐,令觀眾目不睱給。在大灑金錢作視覺舖排的前題下,故作為兩個多小時純視覺享受,也為物超所值。

(the last part is a film review posted in eight weekly / issued 33 / jan 05, 05)